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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(1 / 2)





  当着王妃的面儿,陆景宴又恢复了人模狗样,丝毫没有嘲讽之意,反而清贵有加,称呼也不再是生疏的林姑娘,而是亲昵的宝姝妹妹,明明还没喝过她的茶,却好似已经成了他妹妹似的。

  “看见她就像是看到了妍姐姐,景宴那是没瞧见宝姝之前的模样,真的有几分故人神态。若是你瞧见了,必定也能想起来的。”王妃感慨了一句。

  提到故人,陆景宴的眼神中闪过几分晦涩,“是吗?我之前在望京,得妍姨多番照料,若是宝姝妹妹真有故人神态,那我可得仔细瞧瞧了。”

  林宝姝听这母子俩提到先贵妃,头皮一阵发麻。

  陆景宴在年幼时,曾经去望京当过六年质子,后来朝廷才放他回来,那六年的皇宫生活,的确是多亏了先贵妃的看顾,也是那个时候,王妃与林妍恢复了通信,就为了恳请林妍多多照拂这位世子爷。

  林宝姝入座,饭食早已摆满了桌子,她低头喝粥,但是却有一道视线,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。

  世子爷很好地贯彻了他说要好好瞧瞧这句话,这一顿饭吃的就没把目光移开,好似在观赏什么稀罕的盆景一样。

  “景宴这是瞧出什么来了?”

  对于陆景宴难得的关注点,王妃生出了几分兴趣,轻声问了一句。

  “姝妹妹额上的这颗痣,若是长在左眼角下,再换上枫叶似火的红衣,会更似一位故人。”他伸手点了点眼角,沉声说道。

  林宝姝抬头,瞬间就对上了他深沉的目光,清幽一片,像是深不见底的黑夜一般,带着审视的意味。

  她收敛住心底的惊讶,唇角弯弯,冲着他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。

  干你娘,他绝对要作妖。

  “你是说——”王妃迟疑地看向林宝姝。

  “与先贵妃一起不幸遇难的昭阳公主。”他几乎一字一顿说出了最后四个字,说完之后抿了抿薄唇,顿了顿也冲她扬起一抹笑。

  或许是觉得她与故人相像,这称呼又亲近了几分,听得人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。

  男人原本病弱,始终带着几分沉沉病气,但是当他这么一笑,如同朗月清风,拨开云雾见到了皎洁的明月,让人不得不赞叹与他这副好皮囊。

  林宝姝却笑不出来,她记得昨日挑人的时候,世子爷挑的两个,一个左眼角长了颗痣,另一位穿着红衣。

  昭阳公主眼角有痣,爱穿红衣。

  世子爷说她像昭阳公主,这几乎直击她潜藏最深的秘密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秘密一点点揭开啦,当然今天的宴宴依然在挨打的路上夺命狂奔!

  第13章 跟着你了

  “昭阳公主乃是先贵妃的亲生女儿,母女俩相像本是正常。我与姑母相像,自然与表姐也是相像的。这是我的荣幸。可惜表姐去的早。”林宝姝的脸上划过几分失落,始终十分镇定。

  王妃安抚了她几句,这个话题就揭过了。

  “我送姝妹妹回去吧。”等要离开的时候,陆景宴还彬彬有礼的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。

  林宝姝挑了挑眉头,看样子这位世子爷的话还没说完,也不知道他方才在桌上提起昭阳公主,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。

  他就这么一路跟着她来到新的住处,甚至还一挥手,让身后的小厮抬着他的轮椅过门槛,直接进屋,林宝姝都没邀请他。

  陆景宴进了屋子之后,就挥了挥手,那两个小厮立刻乖觉的离开了,之后他就抬眼看着她,虽说一个字都没说,但是那意味不言而喻。

  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林宝姝挥了挥手,青荷犹豫了一下,还是一声未吭的走了。

  实际上林宝姝如今还不算过了明路的王妃义女,世子爷对于她们姑娘来说,依然是需要防备远离的外男。

  不过她一想起之前陆景宴翻脸不认人,冷嘲热讽那个架势,实在是怕了,不敢招惹这条疯狗世子爷,就乖乖地退下了。

  “世子爷有何见教?”她直接发问。

  陆景宴歪着头认真打量了她两眼,手上摩挲着木匣子的动作没有停下,慢悠悠地道:“那条傻狗找我要人。他说林姑娘招惹了他,就得负责。”

  “什么意思?”

  “林姑娘应该有被戴面具的男人半夜偷袭吧?他让我来请你,不给王妃做义女,到我的后院去,如何?”两人四目相对,他挑了挑眉头。

  林宝姝反应了一下他的话,立刻就皱起了眉头,“那个男人和世子爷什么关系?”

  “你去我的后院,我才能告诉你,否则无可奉告。”

  她笑了笑,对于他这种嚣张的态度并没有退缩,相反摆了摆手,“那世子爷还是留着这个秘密吧,我并不是太有兴趣,我胆子甚小,但是好在脑子还算好使,知道的越多下场越惨。”

  对于她的拒绝,陆景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,只是认真地看了她两眼。

  “好,话我已经带到,林姑娘既然如此胸有成竹能置身事外,那就后果自负了。日后骑虎难下的时候,莫怪我没有先知会你一声。”陆景宴冲她拱拱手,推着轮椅就转了个方向往外走。

  “世子爷这是何意?”

  “只是善意的提醒,毕竟我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,并不能对你做出什么来。可你招惹的那条是一根筋的傻狗,人和狗是讲不通道理的,到时候由他来请你的话,恐怕面上不会光彩。”

  陆景宴丢下这句话,就让人进来把他抬走了。

  林宝姝怔怔地坐在椅子上,半晌没有回过味儿来。

  她心底琢磨开了,这位世子爷和那个面具男,到底是什么关系?

  能让陆景宴开口,说要她进入世子的后院,就能安抚面具男,难道这面具男是世子爷的属下?

  可看着陆景宴对他有所忌惮的架势,又完全不像,况且以世子爷一口一个傻狗的称呼,就知道他对面具是既不屑又警惕,这到底是什么身份?

  她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,不过昨晚上她都避开了面具男,今晚上自然也是可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