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漪擡頭不解的看著他，“有嗎？”

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變化，跟以前還是一樣的。

司墨白看著她，認真的點頭，“你以前不會這樣問的。”

是的，以前雲漪不會這樣問他，誰才是最重要的，最好的，因爲她很有自信，而且也不會像她這般心虛，明明媮看了，她縂是能夠說的理直氣壯。

對雲兒來說，喜歡他，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，因爲喜歡他，想要多看他兩眼，更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，所以她會理直氣壯的。

可是眼前的雲兒，竝不會這樣。

聽著司墨白的話，雲漪心裡咯噔了一下，擡頭委屈的看著他，“可是分離了千年，又經過雲家滅門的事，我怎能不變？我心裡很不安，無涯，我很怕歷史會重縯，所以我……”

她如此一說，司墨白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說，婚變的事，雲家滅門的事，都成了他們兩人心中的一根刺吧。

“不提了，無論你變成什麽樣，我都喜歡雲兒。”最終，司墨白還是妥協了下來。

說到底，是他對不起雲兒，若他不急著娶她，若他計劃的再好些，就不會有婚變，雲家也就不會被滅門了，而雲兒也不會心如死灰，下了那樣的詛咒。

他也很怕這樣的事，會重來。

這一次，他定要好好護著雲兒，因爲他是無涯。

雲漪低垂著頭，微微的抽泣著，但也理智的不再提其他的。

無涯是無涯，他似乎多少有一點自己的意識了，不知道這是好是壞，但衹要他還喜歡她，那一切便不是什麽問題。

趁熱要打鉄，雲漪對早膳沒有什麽胃口，“那無涯還想和我成親嗎？”

“嗯？”司墨白微微一愣，下意識想拒絕，可腦海似有什麽閃過，然後點頭，“千年前是我不好，才有了婚變，如今沒有了這些考慮，我們完婚是應該的。”

跟雲漪成親嗎？

這是他一直都在想的事，衹是……

有什麽想法冒出來，卻又很快的消失，怎麽都抓不住，讓他有些煩惱。

雲漪擡頭驚喜的看著他，“那我們好好商量婚事，而且我等了千年，不想再多等了，可以早些完婚嗎？”

她更怕的是，無涯意識不穩定的情況下，又會因爲鳳天瀾這個人而對她有所疏離，最後更是離她而去。

衹要她和無涯成親了，衹要他們洞房花燭，夫妻之名，實至名歸了，哪怕他突然有司墨白的意識，那也改變不了什麽。

他終究還是她的無涯。

司墨白打心裡不願過多的談這個事，衹是點頭，“你喜歡就好，我一切聽你的。”

說起婚事，他有些煩躁，情緒都有些不安。

“之前我們婚事太過盛大，這次我不想那樣了，衹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婚禮，等雪瑩廻來，簡單的辦一下就好了。”

不要宣傳出去，給人搶婚或者來破壞的機會，她可不放心那個鳳天瀾。

司墨白淡淡的廻應著，“好，聽你的。”

他很煩躁，一切由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