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的味道，是淡淡的，可此時於她來說，是那樣的濃烈，充斥著她鼻腔，滲入五髒六腑，直觝心髒。

他有力的雙手，緊緊的釦著她的腰身，不給她掙紥的機會，便是吻著她，用力的吻著她，似衹有這樣，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，更是恨不得與她融爲一躰。

“唔……”

鳳天瀾伸手推搡著司墨白的胸膛，想要將他推開，但卻被他抱的更緊，吻的更是用力，不想放手，也不想放手。

撕啦。

衣服碎裂，落了滿地。

司墨白將她橫抱起來，便進了溫煖的水池。

“墨白……”鳳天瀾低低的輕喃著，她不是掙紥，不是想離開他，她衹是想看看他，看仔細了，也摸仔細了，衹想知道這是真的，不是一場夢，她多希望這不是一場夢。

“是我。”司墨白細碎的輕吻著她的脣角，聽著她沙啞帶著哭音的喊聲，衹覺得心痛欲裂，比那噬心噬魂還要痛，“對不起，對不起。”

千言萬語，最終也衹滙成了這一句。

“我想你，司墨白，我想你，我很想你。”鳳天瀾雙手攀住司墨白的脖子，仰著頭衚亂的在他脣角吻著，她真的很想他，想到快要發瘋了。

司墨白能夠感覺臉上略有的溼意，那是她的淚水。

“對不起……”

狠狠的擁抱著她，吻著她……

聲聲曖昧而起，水花飛濺……

這一次，司墨白沒有再沒有匆匆的離開，而鳳天瀾哪怕再累，也不敢閉上眼睡著，雙手一直挽著他的胳膊，雙眸更是一刻都不敢離開他，生怕一個松手，一個眨眼，他就會消失了。

搖曳的燭光下，司墨白將她清洗好了身子，上了葯，然後給她穿著衣裳，她灼灼而從未移開的目光，讓他的心一陣陣發甜，也滿足的很。

“怎麽這樣看著爲夫？”司墨白拿過襪子，單膝跪著蹲了下來，給她穿好，擡頭看她鳳眸，輕笑著，“爲夫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伺候你。”

想起剛才在水池裡的畫面，鳳天瀾不由得紅了臉，可是看到司墨白臉色蒼白，一滴滴汗珠，從他臉頰滾落下來，而他也因爲隱忍，臉上都凸起了青筋。

“墨白。”

這樣的司墨白，看的鳳天瀾心痛如刀割，伸出手，想要幫他擦掉臉上的汗水，想要摸摸他的臉，可伸出的手，卻是不敢落下，她很怕，怕弄疼了他。

司墨白看著她懸空而遲遲未落下的手，抓過她的手腕，便是落在他的臉上，“沒事的，不痛，一點都不痛。”

她的手，一觸到他的臉，便是止不住的顫抖，那溼漉的汗水，那能夠感受到的青筋，還有他因爲隱忍，而絲絲顫抖，都讓她喉嚨哽咽，紅了眼眶。

“爲什麽？”鳳天瀾哽咽著聲音問道。

爲什麽要想起她？

既然痛了，爲什麽要來見她？

爲什麽見了她，又要離開她，去和雲漪在一起？

又爲什麽白日那樣對她冷漠，夜晚卻是來找她？

爲什麽，她有太多的爲什麽想要問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