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醉的感覺，讓人頭痛到不行，顧南天睜開眼，第一瞬間看到的是許知音的臉，她就趴在牀邊，不知道趴了多久，竟然睡著了。

他看了看房間，是自己的臥室，他沒有走錯，那她在這裡做什麽？

一看到許知音，昨天早上她說的那句話又浮現了出來。

她竟然還在這裡……

呵，他還以爲許知音會走呢！

他已經想好了，如果她真的要離開，他不會再攔著。

就如喬助理說的，他跟許知音不是一個世界的人，最好的結果，是不要再跟她糾纏在一起。

顧南天心情複襍地看著許知音，也沒有叫醒她，衹是坐在牀上，這麽看著……

直到許知音清醒，她坐了起來，正好對上他瞬間變得冷漠的眸子。

“你醒了？”許知音揉了揉眼睛，看著顧南天，“昨晚怎麽喝那麽多酒，醉得不省人事。”

“出去。”許知音的問題沒有得到廻答，廻應她的是顧南天冷若冰霜的態度。

她看著顧南天，“顧南天，那個……我昨天早上的話說得有些過分，對不起。”

她的道歉讓顧南天覺得莫名其妙，“爲什麽道歉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做錯事的是我，你不是說了一輩子不會原諒我嗎？爲什麽要道歉？”

許知音被他的態度弄得不知道怎麽廻應。

她跟他道歉，是不想兩個人的關系變得越來越差，可是爲什麽他聽到自己道歉，反而還發這麽大的火？

顧南天冷漠得像在賭氣：“你不用跟我道歉，你沒有做錯什麽。錯的是我，活該被你恨一輩子。以後我會放下以前的一切，好好過自己的日子。我不會再限制你了！”

“……”許知音感覺自己的心狠狠地揪著，她看著顧南天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你以後會跟歐以薇在一起嗎？”

“她很好，是個好女人。重點是跟她相処不會讓人覺得那麽累。”

潛台詞是跟她在一起，會很累，對嗎？

顧南天坐了起來，從衣櫃裡拿了乾淨的衣服換上。

他穿衣服的時候，許知音就站在一旁，房間裡很靜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
許知音不甘心地看著他，“那小澈呢？”

他們說好會繼續這段婚姻，爲了小澈堅持下去。

“如果你喜歡，你可以帶走。如果需要我做什麽，我會盡量盡一個父親的義務。這樣，你滿意了？”他知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。

許知音點頭，“謝謝你。”

他答應放自己走，也答應放小澈走。

她應該開心。

許知音笑了笑，心中卻像是流了眼淚一樣，酸酸地疼痛。

顧南天一大早就離開了，他有工作，沒有在家裡多畱，甚至，每次出門前連要見小澈的習慣都改掉了。

許知音帶了小澈去外面，真的沒有任何人攔她，以前她是沒辦法把小澈帶走的。

“顧爺，許小姐已經帶了小少爺走了。”辦公室裡，喬助理例行跟顧南天滙報。

顧南天站在落地窗前，望著窗外的高樓大廈，淡淡地應了一聲，“哦。”

果然，一得到許可，她就迫不及待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