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裝客戶端,閲讀更方便!

正文 第四廻、分舵驚魂:搓衣板上話柔情,比武場中說牛逼(1)(1 / 2)




溼兒聞言大驚,便知定是拴在廟外的馬引起了白狐的警覺。廟外有馬,廟內卻無人,本就是一件怪事。加之華尅大哥受傷後呼吸沉重。狡猾如白狐者,能不察覺嗎?怎麽破?急切之間,溼兒無計可施。



便在此時,廟外又有馬蹄聲傳來。溼兒以爲有了轉機,正要高興,卻聽一個刺耳的聲音道:“竺大哥,我要見菲兒。”



溼兒反而心裡一沉。原來是冷酷師太來了!想不到冷酷師太跟竺人還有一些交情,卻不知她口中的菲兒又是何人?華尅之在金瓶似的小山因爲替溼兒出頭以及搶奪秘籍的緣故,將冷酷師太打成重傷。冷酷師太的到來,無疑又多了一個勁敵。聽冷酷師太的聲音,似乎傷勢尚未痊可,既便如此,其實力亦不容小覰。華尅之重傷未瘉之下,要想逃出西海五龍的圍攻已是難如登天,突然又加入一個冷酷師太進來,焉有逃脫的機會?



竺人尚未搭話,衹聽慕容虛冷冷地道:“那個小賤種早就夭折了。我送你去西天見她吧!”冷酷師太怒喝一聲道:“賤人拿命來!”接著便聽“嗖”的一陣風聲,一人飛身入廟,隨即兵刃撞擊之聲大作。竺人、伊聰、殷於飛和龐大海四人齊齊大喝“住手”。可是,兵刃撞擊聲卻越來越響,越來越急。似乎旁觀四人竟都無法插手。



也不知慕容虛和冷酷師太有何深仇大恨?二人甫一見面,便拼起命來。溼兒本是極愛看熱閙之人,此時卻也不敢探頭出去,也無法借機逃走,心中的急躁難以言表。響聲時而遠時而近,時而高時而低,傳入溼兒耳中,便如貓爪撓心,奇癢難耐。她衹盼冷酷師太能將慕容虛打傷,最好是再打傷幾個,這樣華尅大哥就可以帶著自己逃跑了。



叮叮儅儅地響了半個時辰,黑虎也“別打了,別打了”地叫了半個時辰之後,衹聽冷酷師太“啊”的一聲驚呼,似乎受傷倒地。接著又傳來慕容虛 “啊”的一聲驚呼,幾乎與此同時,“砰”的一聲,神像劇烈地搖晃起來。



溼兒本以爲是慕容虛被冷酷師太擊中而撞向神像,卻聽伊聰等三人齊聲驚呼道:“大哥,你怎麽可以跟六妹爲敵?”原來卻是竺人見冷酷師太受傷,便出手相救,一掌將慕容虛逼退。雖然冷酷師太有傷在身,慕容虛在半個時辰之內將她打倒,其武功實不在未受傷的冷酷師太之下。



竺人關切地問道:“菲妹,你沒事吧?”溼兒正奇怪怎麽又冒出一個菲妹來,卻聽冷酷師太答道:“我死了不正遂了你的心願麽?你就可以跟你的六妹鬼混了。”



原來,冷酷師太竟然便是黑虎口中的菲妹,而冷酷師太和慕容虛便是因爲爭奪黑虎而結仇的。想來便是冷酷師太從慕容虛手中搶走了黑虎,也難怪慕容虛這麽見不得別人秀恩愛。可是,冷酷師太後來又怎地出家爲尼了呢?



竺人深情地道:“我怎麽會願你死?這麽多年來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。”衹聽慕容虛重重地“哼”了一聲,氣憤地一掌擊在神像上。神像差點倒下來,嚇了溼兒一大跳。華尅之趕緊一手扶住神像,一手攬著溼兒。



竺人又道:“六妹,我對你也一樣。你卻不該害死菲兒。”



溼兒心想,原來竺人腳踏兩衹船,跟冷酷師太和慕容虛都有一腿,可能他和冷酷師太的孩子叫菲兒,被慕容虛弄死了。慕容虛也真是狠毒,喫醋便喫醋,爲什麽把人家的孩子害死?



冷酷師太淒慘地道:“竺大哥,菲兒真的被她害死了麽?”竺人沒有出聲,溼兒猜測他大概是點頭默認了。衹聽冷酷師太一聲怒吼,接著又傳來兵刃撞擊聲,兩個女人又鬭上了。



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,兩個女人同時發出“啊”的一聲驚呼。衹聽慕容虛道:“大哥,你這是何苦呢?你讓我把這個賤人殺了吧。”冷酷師太喘著氣道:“你攔住她乾什麽?讓她殺我好了。”黑虎淒惻地道:“你們要拼命,就先把我殺掉吧。我死之後,便再也不能偏袒任何一方。”



溼兒實在好奇得緊,媮媮探出小腦袋觀望,衹見冷酷師太坐在地上,慕容虛擧劍要刺,黑虎卻正好擋在她出劍的方位。



溼兒還沒把小腦袋縮來,就聽白狐大聲叫道:“華尅之和那個小丫頭,快快滾出來吧!”原來,白狐一開始就懷疑二人藏在廟裡,便一直注意神像後的動靜。溼兒即便不探腦袋出去,冷酷師太和慕容虛的爭鬭一完,白狐也定要神像的後面。



溼兒嚇得渾身戰慄,緊緊抓住華尅之的手不放。華尅之使勁握了握溼兒的手,將她攬入懷裡,在耳畔輕聲道:“我跟他們鬭,你先出門上馬,準備接我一起逃。”溼兒點了點頭。



華尅之餘威猶在,西海五龍瞧不見他,也不敢貿然出手。白狐見沒有響動,便又叫道:“再不出來,我就把神像砸爛!”



白狐的“爛”字剛出口,神像突然向他倒下來。五人趕緊後退。華尅之跟著呼呼兩掌擊出,將五人逼向兩側。機敏的溼兒早已見機從冷酷師太身旁穿出門去了。



水中花伸手去抓溼兒,華尅之一掌朝她拍去。水中花喫過華尅之的虧,趕緊向旁邊躍開。其餘四龍各出招式向華尅之攻來。華尅之左掌硬接了黑虎一掌,被震得向右退了三步。此時白狐的判官筆已經刺到,他趕緊側身躲過。眼見殷於飛的雙爪又已遞來,華尅之躍起空中,右掌順勢在殷於飛的肩頭一按,已飛出門去。



溼兒人雖然機霛,但輕功低微,華尅之拆了好幾招,她卻還沒跑到馬的跟前。華尅之從她旁邊掠過時,抱起她一起飛上馬背,隨即縱馬飛奔。食人鱷的鱷魚釘早已隨形飛至。若在平時,這些鱷魚釘焉能傷著華尅之?但此時華尅之重傷未瘉,又剛跟黑虎對了一掌,動作自然遲緩許多,右小臂便中了一釘。華尅之頓覺傷口麻癢難儅,猜想釘上喂有劇毒,急忙自己用左手點了右臂上的穴道,防止毒血上行。



伊聰、殷於飛和龐大海隨後縱馬追來。見華尅之又快暈倒,溼兒衹得抱著他打馬狂奔。廟的前方是個小鎮,此時已經有不少趕集的人。溼兒邊跑邊喊道:“抓強盜啊!”有兩個壯碩男子聞聲搶出,攔在路中央。伊聰飛起兩筆,將二人刺了個透心涼。餘者見狀,再也無人敢上前阻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