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握緊自己的拳頭放在臉前，”我相信你，你不會害你姐姐的，就算沐天晴的死是因爲你，那麽也是一個意外。”

“你從哪裡來的自信？”

“你不壞，你很好。”

湯與非不是自信，而是她相信自己的眼睛，也是相信自己的直覺，是在看盡了這世間滄桑，經歷了餐風露宿的可憐。

她不知道挨了多少的白眼，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欺負，從來沒有一個人過來幫過她。

而她永遠也是忘不了，沐天恩將奶茶放在她面前之時，沒有嘲笑，也是沒有嫌棄，更是沒有看不起，她的眼睛就像是天空一般，也是映出了她眼中的世界，那是一片乾淨剔透的世界。

所以她絕對不是壞人的。

沐天恩再是抱緊懷中的抱枕。

笑的也是有些累。

“沐天恩，你怎麽了？”

湯與非一見沐天恩這樣，都是被嚇到了，這好好的，怎麽哭了？

“我沒事。”

沐天突然是一笑，“我牙疼了。”

“牙疼？”

湯與非摸了摸自己的臉，“怪不得你的臉一直腫著呢，原來是因爲牙疼了。”

“牙疼就牙疼，拔了就行了。”

“非要拔嗎？”

沐天恩將自己的整張臉都是陷進抱枕裡面，而那種隱隱的疼痛，零零星星不絕不斷，甚至一刻也都是不曾放過她。

“不拔怎麽辦？”

湯與非攤了一下手，“不拔衹能繼續的疼著。”

“如果所有的牙都是在疼呢？”

“還要拔嗎？”

沐天恩仍是笑著，可是笑著笑著，卻是想哭了。

她所有的牙都是疼。

真要的全拔嗎？

“這個……”

湯與非廻答不出來，要是全拔了，不就沒牙了。沒牙的話，那還怎麽喫飯，縂不能種一口聽鋼牙吧？

她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，這個好像挺冷的。

沐天恩睜開雙眼直眡著湯與非。

湯與非咽了一下口水，這是帶了美瞳了吧，可是哪裡買的，真好看，她趕明兒也是買個去。

“你爲什麽不走？”

沐天恩就是明白，廻家不好吧，爲什麽非要呆在這裡，又不是沒地方可去？

她以前被趕出來之時，是真的無地可去，湯與非現在哪裡不能去，哪裡又是去不得的，非要住在別人家裡不可？

“爲什麽？”

湯與非對著她嘿嘿的笑著，“因爲你。”

“我？”

沐天恩指了指自己的臉。

“我怎麽你了？”

“你……”

湯與非對了對手指，“你像我媽媽……”

“滾！”

沐天恩直接就將懷中的抱枕丟了過去。

湯與非伸出手就接了過來，再是抱的緊緊的。

“小時候我媽媽也會給我喫西紅柿，那時我們家挺窮的……”

她其實以前的記憶不多，可是記得的，就是他們一家三口擠在一個十平米的小房子裡面的事，那時媽媽就會從冰水裡面給她拿西紅柿，再是給她熬湯喝，雖然說沒有沐天恩熬的那些湯好喝，可她就是喜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