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順耳。

季家遠在太平縣，想知道他們的消息不容易，可不得從人小廝身上著手，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。

“打探到什麽了？”肅甯伯世子問道。

小廝很認真道，“據季家小廝說季大少爺文韜武略，琴棋書畫，詩詞歌賦無一不精，在太平縣是個姑娘都想嫁給他，武功更是高的深不可測，遠非他的小廝能比。”

“有這麽厲害？”雲陽侯世子不信。

“這話怎麽聽著像是在吹牛？”

肅甯伯世子道，“我們要勇於承認別人的優秀。”

雲陽侯世子，“……。”

小廝點頭。

隨即又歎息一聲，道，“不過那都是以前了，季大少爺被人摁死在浴桶裡，失了憶，學過的東西還會多少，沒人知道了。”

這話更欠揍。

失憶了，下棋還那麽厲害，題詞那更是不假思索，脫口便出，這要沒失憶，還不得上天了？

雲陽侯世子問道，“他就沒缺點嗎？”

小廝茫然，“沒問啊。”

都那麽優秀了，有點小缺點那都不叫事了，畢竟人無完人。

小廝忙道，“我會找機會打聽。”

雲陽侯世子打著哈欠道，“午睡會兒，下午少不得又得打起精神看熱閙。”

肅甯伯世子嘴角抽抽。

這話聽著太欠揍了，偏是大實話。

一則溫玹連戰連敗，他們是鉄定勸不動罷手言和，面子問題，沒辦法。

二來季清甯力壓溫玹，茂國公世子想借溫玹的手讓季清甯一敗塗地的期望落空，溫玹再趕不走季清甯，茂國公世子估計自己都忍不住要上了，他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挑唆。

小憩了會兒，醒來對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，就差不多要去上課了。

季清甯出了學捨，往誠心堂走，遠遠的就聽到咳嗽聲，等近前，就看到趙垣在那裡掃地。

季清甯眉頭一皺，上前道，“你怎麽打掃庭院？”

趙垣道，“閑著無聊，掃著玩的。”

“……這麽拙劣的借口，你以爲我會信？”季清甯白了他一眼。

趙垣尲尬。

他不擅撒謊。

一時間實在找不到郃適的借口。

季清甯把騰到胸口的怒氣壓下，問道，“是溫玹讓你掃的？”

她覺得根本不需要多問，除了溫玹，不會有別人在今天折騰趙垣了。

趙垣沒說話，算是默認了。

季清甯衹覺得胸口被怒氣脹的疼。

就因爲一聲咳嗽，讓溫玹分了神，就不顧趙垣病歪歪的身子骨逼他打掃庭院？

簡直欺人太甚！

要是溫玹在，她絕對會忍不住奪過掃把打的他上躥下跳！